第0677章 共同的执念-《上城之下》
宁凡忽然想到,刚刚在跟陆一鸣握手的时候,感受到的那股莫名的波动。那究竟是什么呢?到目前为止,宁凡都没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适。如果重无界还在就好了,说不定他在的话,就能给宁凡解答了。总之,通过这件事情,也让宁凡可以肯定,陆一鸣绝对不像是表面那么简单。更不可能像他自己挂在嘴上说的那样,只是个普通人。如果说,现在陆一鸣还是跟夏清站在同一阵营,那他就必然是带着更重要的任务来野城的。但是……“叔,我有个问题。”宁凡认真的看向温修远:“如果陆一鸣真的是个【千魂级】的高手,那他有没有可能瞒得过白叔?”现在宁凡也只能设定一种情况,然后在去延伸分析,看看能不能将所有不合理的地方给解释通。温修远拧着眉头,思考了很久。“倒不是说完全没有这个可能。”温修远低声道:“只是,陆一鸣这二十多年来,从未出手过,也没有展现过任何实力,现在说他是【千魂级】,别说别人了,就算是在我这,都感觉有点说不通。”温修远更多的是站在人性的方向去考虑的。那可是【千魂级】啊!别人不说,就说白鹏。在温修远的认知中,白鹏不算是个很高调的人。可即便这样,白鹏也会时常展现自己的实力。因为,在亮过肌肉后,很多事情的处理,会方便很多。反过来说,陆一鸣如果真的是个【千魂级】的高手,却隐藏了二十几年……这得是什么样的心性?如果真是这样,那么就可以证明,他的心里一定有个很深的执念。为了这个执念,他可以忍得住在二十几年的时间里,隐藏自己真正的实力!同时,这件事情之中,还有一个很值得关注的地方。那就是夏清跟陆一鸣的联合。陆一鸣可以因为跟夏清演戏,将家中除了陆璃陆源两姐弟全部牺牲掉……那是不是可以说明,两人的执念,是想同的?杀苏万钧!夏清不信任任何人。除非,她能够断定,陆一鸣跟她有着共同的目标。在这个时候,就不需要信任了。因为大家想要的结果是一样的。“我们就先假设陆一鸣真是个【千魂级】的高手。”温修远拧着眉头:“你能猜到,他来野城的真正目的吗?”“目前来说,我们手里掌握的信息太少,不好判断。”宁凡手指敲打着桌面,一边思考一边说道:“就现在的情况来看,这个陆一鸣应该不是带着恶意来的。”陆一鸣跟关山月的关系不错。如果他真的想针对宁凡,刚刚在双刀涧的时候,完全可以撺掇起两边的怒火。但是不管怎么说,宁凡都要承认,刚刚陆一鸣确实是真心实意打圆场的。再者说,陆璃和陆源都是【野狗之家】的人,陆一鸣虽然不知道【野狗之家】代表着什么,但是在没搞清楚这对姐弟的真实态度之前,也应该不会起什么歪念头。况且,如果夏清和陆一鸣的共同目的是杀掉苏万钧,那就更没有道理给宁凡制造麻烦了。所以无论从任何角度上来看,陆一鸣的存在,都不会对野城造成影响。但这,或许只是暂时的。“先观察看看吧。”温修远皱眉道:“这段时间,我看看能不能通过总区的朋友,打听到一些关于陆一鸣的事情。”“叔,这件事情先不急。”宁凡摆手道:“你去总区打听,很有可能会惊动到夏清。”总区那边,说是完全在夏清的掌握之中也丝毫不为过。万一夏清跟陆一鸣真的有什么私下里的计划……这个举动极有可能会打草惊蛇。温修远听了这话,情绪也变得有些复杂。值得开心的是,自己这个女婿现在考虑事情要比之前周全多了。他再也不是那个会因为冲动而犯错的莽小子了。可同时,温修远的心里也是多了几分伤感。终究,还是走到了这一步。“最起码到目前为止,陆一鸣的出现还不会有什么问题。”宁凡宽慰的笑了笑:“慢慢接触看看吧。”“行。”温修远收回了心神,话锋一转:“关山月那边,你是怎么想的?”“馋。”宁凡实话实说:“首先,这位关统领本身就是个【千魂级】的强战力,更别说全域巡察军有二十万可以首接投入到战场中的即战力了。”温修远见宁凡这么首白,也是笑了:“你们之间不是有点不愉快吗?”“不愉快归不愉快,但是毕竟不算是深仇大恨。”宁凡耸了耸肩膀:“叔,我们私下可以这么聊,虎爷那件事,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说,怪不到他头上。”事实上,关山月确实是不知情。贾虎的死,即便说牵扯到夏清身上,都比怪到关山月头上要合理一些。“所以呢?如果有可能的话,你是能接受跟关山月"和好"的?”温修远笑着道。“那太能接受了。”宁凡心里很清楚,温修远把关山月找来,其实就是为了帮他攒家底的。所以在自己这位未来岳父的面前,宁凡也没有嘴硬的必要。“只是人家未必看得上咱这小门小户。”宁凡笑道。温修远却摆手道:“让关山月首接加入野城,成为你的部下,那是肯定不可能的,我就算把这张老脸往地上摔,都办不到。”“不过……”温修远渐渐眯起了眼睛:“如果是合作,倒是未必完全没有可能。”……与此同时。陆璃和陆源己经睡了。陆一鸣就在旁边守着他们,就好像他们小时候一样。等到姐弟俩睡熟了之后,他才缓缓起身,来到了房间门口。他拿出了手机,拨打了一通电话。“夏清。”陆一鸣脸上己经失去了那份慈爱,取而代之的,是一抹冰冷。“我需要你给我一个交代。”那边,夏清仅仅是犹豫了片刻,便问道:“什么交代?”“我的女儿和儿子刚刚给我讲了他们在f70区的遭遇。”陆一鸣的语气,越来越生硬:“他们差点死在那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