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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道这里的时候，贺兰川柏的神色中带着些回忆。

    “其实说实话，当初我们还是兄弟，一起执行任务，被人称为惊血七杀的时候，那是我最开心的日子。”

    兄弟们都在一起，少年意气风发，一起想着，日后若是能光明正大，建功立业，自然最好。

    若是在暗中行事也不要紧，反正都是为了季渊。

    只是现在，惊血七杀，再也不可能和以前一样了。

    秦修和杜墨已死，其余的人他也都有了隔阂，他们不可能回到当初了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是我磨刀石，对吧？”

    谢暮说这话的时候，语气中带着自嘲，也带着对贺兰川柏的讥讽。

    可是贺兰川柏却丝毫都不以为然，反而轻轻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
    他回答得坦然，让谢暮都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“你难道就没有怨恨吗？倘若不是陛下有意，说不定惊血冥首领的位子就是你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流云，你难道对自己的认知真的不清楚吗？还是你如此没有自信。”

    贺兰川柏，又称呼回了谢暮的字，就好像当初他们还是好兄弟的时候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你的对手，不仅是武功上的，还有性格上的，你天生就有一种凝聚力，你虽然平时冷漠，可是你对人也的确是有义气的，所以每一个站在你那边的人，都是真心佩服你，并且愿意的。”

    贺兰川柏轻轻叹了一口气，当初自己也曾不服过，也曾对皇帝的决定，反驳过，可是后来还是心甘情愿地做一块磨刀石。

    说到底不仅是皇帝的缘故，谢暮自身的影响也是很大的。

    “流云，你是天生的王，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相助于你，助你成就不世功业。”

    贺兰川柏，蹲在了谢暮的身前，用以前一直都没有过的郑重语气和谢暮说。

    谢暮却无所谓的一笑，神色之间有点点愤怒。

    “你们都如此和我说，让我成就不世霸业，你们都为我铲平路上的绊脚石，可是你们怎么都不问问我愿不愿意。”

    谢暮说这话的时候，有些伤感，自己的亲生父亲，曾经的好兄弟，都是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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