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贾珩道:「我们家不是刚刚建个园子,里面要有修座尼姑庵,在那里出家就好了,反正出家又不必要去山上,只要有向佛之心,哪里都是禅堂。」 晋阳长公主:「???」 好呀,在这儿等着她呢,不过只要「有向佛之心,哪里都是禅堂?」,这话,倒也有几分道理? 只是床榻也能是禅堂?.....蒲团?她在上方宝相庄严,他躺在下面护法? 心头一跳,她都在胡思乱想什么?定是这几天闲来无事,看的乱七八糟的书还有图册太多了。 「人家是金屋藏娇,你这是庵堂藏尼?晋阳长公主玉容嫣然,声音宛如莺啼婉转,嗔怪说道。 贾珩面色顿了顿,轻声道:「就是让你这辈子都不许离开,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,等三十年后,我也人近半百,已是垂垂老矣,说不得你越活越年轻,那时候,我还担心你嫌弃我。」 按着宫廷贵妇的保养之法,只怕要六十岁才显出暮相,那时,他也四五十了,说不得和晋阳连孙子都有了,那时候亲情与爱情交织一起,早已不分彼此。 「越活越年轻,那不就成妖精了。」晋阳长公主轻笑说着,白了贾珩一眼,眉眼间的风情绮韵动人心魄,让人心神悸动。 而丽人随着与少年的说笑,原本稍稍低落的心绪渐渐欢喜起来,美眸盈盈如水地看向贾珩,将螓首靠在少年怀里,声音轻微几乎呢喃:「有你这些话就好了。」 我生君未生,君生我已老,虽然略有一些遗憾,但世间原无十全十美之事。 不过他对她的承诺,她知道了,三十年的恩爱缠绵,三十年的相濡以沫,三十年的至死不渝.....足够了。 纵然是寻常女子,从十五六岁的花季,待三十年后,姿色渐渐老去,也比不过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孩子了。 此刻,在里厢中原本无心睡眠的少女,此刻听到外厢的细微动静,已悄悄起得身来,轻手轻脚地站在在木橱隔断的屏风后,耳畔听着两人的低声说话,只觉娇躯微震,秀丽脸蛋儿上见着怔怔失神。 不知为何,心头竟涌起一股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嫉妒,也不知是......嫉妒着谁。 或许兼而有之? 贾珩看着晋阳长公主,轻笑说道:「荔儿,咱们要不赶紧生个孩子吧,省得你又担心这个那个的。」 他一直想给晋阳一个孩子,也是为了中和丽人这种韶华易逝的感慨,或者说想尽量淡化晋阳这种对年龄差距的恐慌。 至于他觉得对晋阳的喜爱,已经渐渐超越了皮相。 「生孩子?」晋阳长公主秀眉下,美眸莹光闪烁,丰艳玉颊羞红成霞,低声细语道:「说着说着又是不正经起来。」 贾珩也不多出言,说着就要作势忙碌起来。 晋阳长公主芳心微急,羞恼道:「你别乱来,婵月.....不定在里面就起夜,听见动静,撞见就.....本宫真的没脸见她了。」 藏在里厢的李婵月,撇了撇嘴,心头轻哼一声,这时候倒是想着她了。 贾珩温声道:「那你别胡思乱想了,刚才说的我心头戚戚岁月和苍老终究是一个沉重的话题,英雄易老,美人迟暮。 「嗯。」晋阳长公主轻声说着,美眸之中笑意流溢,定定地看向少年,忽而纤纤玉手及下,一下捉住大贾珩低声说道:「你如是有一天敢不要本宫,本宫那天就一口弄断这个害人的东西。」 当初就是她一手玩大的,如果他敢负她,她就弄断带走,断断不能便宜了别人,哼。 贾珩只觉夏风微凉,身下生出一股寒意,目光微凝,心头生出一股异样。 说着,拥住晋阳长公主,嘴上毫不示弱,低声道:「弄断,你回去炖汤喝?」 晋阳长公主:「....」 不由拧了一把贾珩,羞愤道:「你就会气我,谁要炖汤喝......都说的什么浑话。」 两个人又是打闹、腻歪了会儿,重又紧紧相拥,却觉两颗心贴近在一起,一个多月未见,不是先前一场酣战就能慰藉相思之苦,该有的陪伴永远无法代替。 「对了,你刚才说孩子,你怎么这般久了,你家里也没有动静,还有本宫也没见着动静。」晋阳长公主想起先前之事,秀眉蹙起玉容上忧色浮起,开口问道。 贾珩面色郑重几分,说道:「先前因为避着,最近.....也不好说,但我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儿。」 说来也有些奇怪,许是两世为人身体经历了某种异变?以他前世观读中医以及道藏典籍的经历,推测许是因为力气渐长,所以锁住了肾水精气? 不过也难说,等到了洛阳,寻太医诊断一番。 晋阳长公主诧异了下,道:「避着?为什么?绵延子嗣是孝道天伦。」 暗道,怪不得他和秦氏现在还没听到动静。 贾珩低声道:「原想着她们年岁还小,过早有孩子对她们身子骨儿不好,不过殿下不一样,一直想和殿下要一个孩子。」 晋阳都熟透了,再推迟下,会成为高龄产妇,那时候反而有着生育危险,而且也该有着孩子,算是两人爱情的结晶。 「她们?」晋阳长公主柳眉挑了挑,凤眸微微眯起,心底涌起一丝狐疑。 按说,元春不小了,也算不上年龄小,那么除了秦氏,还有谁?咸宁?还是别的谁? 贾珩:「....」 一不小心,说漏嘴了。 晋阳长公主也没有纠结此事,感慨道:「本宫原也想要一个孩子,婵月她也大了...." 此刻,里厢听到此处的小郡主,已是紧紧抿着粉唇,清丽脸颊苍白如纸,心底酸涩止不住地涌起,手足冰凉。 果然,娘亲先已经不打算要她了,想再要一个。 还好,她想了法子,等嫁给小贾先生后,就能永远在一起了。 贾珩目光顿了顿,欲言又止,有些想询问婵月的身世,但想了想,压下此事,只是拥住晋阳长公主的削肩,依偎而坐。 两人相互坐着软榻上,隔着竹帘望着窗外的河水夜色,只听到一道温和声音轻轻响起。 「荔儿,你在洛阳这般久,可知道哪里好玩的,咱们抽空四下走走?」 「你这般忙,还是算了,夏汛的事儿,也不能大意。」 贾珩轻声道:「如是论忙,那一年四季就没有闲时候,总能抽出两三天的,陪你走走。」 晋阳长公主想了想,轻笑道:「本宫在洛阳倒有几座庄园,你应该没游玩过,带着你几个妹妹还有婵月一同走走。」 烛火摇曳,相拥一起的两人,依偎在一起说着话,在夏夜的晚风中,声音细微甚至传不多远就为晚风吹散,而高大如城的福船,拨开波光粼粼的水面,发出「哗啦啦」的声音,河堤西岸蜿蜒起伏的青山,时隐时现的明月渐渐为雾霭遮蔽,依依不舍地向西沉去。 牡丹花开正艳的洛阳,在崇平十五年的夏天,依稀在望..... wap. /89/89181/31589381.html 第(3/3)页